[卷上] 
    主利水也。故能治小便自利、不利、旁治身烦疼、痰饮、失精眩冒、下利、喜唾。
    考证天雄散,证阙(说在互考中)以上一方,术八两。
    桂子附子去枝加术汤证曰∶小便自利。
    麻黄加术汤证曰∶身烦疼。
    越婢加术汤证曰∶一身面目黄肿、其脉沉、小便不利。
    附子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以上四方,术皆四两。
    桂枝去桂加苓术汤证曰∶小便不利。
    人参汤证曰∶喜唾。
    桂枝人参汤证曰∶利下不止。
    茯苓泽泻汤,证不具也。(说在《类聚方》)茯苓饮证曰∶心胸中有停痰宿水、自吐出水。
    以上五方,术皆三两。
    甘草附子汤证曰∶小便不利。
    真武汤证曰∶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
    苓姜术甘汤证曰∶小便自利。
    苓桂术甘汤证曰∶小便自利。
    苓桂术甘汤证曰∶心下有痰饮,又云头眩。
    泽泻汤证曰∶其人苦冒眩。
    枳术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茯苓戎盐汤证曰∶小便不利。
    以上七方,术皆二两。
    五苓散证曰∶小便不利。
    以上一方,术十八铢,而三两之例。
    上历观此诸方,无论小便之变。其他曰饮、曰痰、曰身烦疼、曰喜唾、曰冒眩、亦皆水病也。凡小便不利而兼若证者,用术而小便通,则诸证乃治。由是观之,术之利水也明矣。
    互考天雄散。《金匮要略》载在桂枝加龙骨牡蛎汤条后,而不载其证。而李时珍作《本草纲目》曰∶此仲景治男子失精之方也。然则旧有此证,而今或脱也。男子失精、女子梦交,桂枝龙骨牡蛎汤主之。下当云∶天雄散亦主之。以余观之,时珍之见,而岂以术、附为治失精梦交乎?此则观于本草,可以知耳。夫失精梦交,水气之变也,故以术为主药也。
    《金匮要略》白术附子汤,即《伤寒论中》桂枝附子去桂加术汤,而分量减其半也。盖术别苍白,非古也。故今称方名,从《伤寒论》焉。《外台秘要》术附汤,亦同方。而分量非古也,皆不可从焉!附子汤证,不具也。此方之于真武汤,倍加术、附,以参代姜者也。而真武汤证,有小便不枳术汤、桂姜枣草黄辛附汤,二方《金匮要略》所载。同其因与证,而不可别焉;今审其方剂,桂姜枣草黄辛附汤,其方合桂枝去芍药,及麻黄、附子、细辛也。而桂枝去芍药汤,主为则按∶所谓少阴病者,恶寒甚者也,故用附子。附子主恶寒也。依二汤之证推之,心下坚大而恶寒,发热上逆者,桂姜枣草黄辛附汤主之。术主利水也,是以心下坚大而小便不利者,枳术汤主之。夫秦张之治疾也,从其证而不取因矣。因者,想像也,以冥冥决事,秦张所不取也,故其能治疾也。在方中其证矣,斯不知其方意,则未能中其证也。其知其方意,在知药能也,能知药能,而后始可与言方已。
    辨误《本事方》许叔微曰∶微患饮三十年,后左下有声、胁痛、食减、嘈杂、饮酒半杯即止,十数日必呕酸水数升,暑月止右边有汗,左边绝无。自揣必有囊,如水之有科臼,不盈科不行。但清者可行,而浊者停滞,无路以决之,故积至五六日必呕而去。脾土恶湿,而水则流湿,莫若燥脾以去湿,崇土以填科臼,乃悉屏诸药,只以苍术麻油大枣丸,服三月而疾除。自此常服,不呕不痛,胸膈宽利,饮啖如故。为则按∶仲景用术治水,而不云去湿补脾也;许氏则以术为去湿补脾,而不云其治水。何其妄哉?许氏之病水变,故得术能治也。
    人云许氏能治其湿痰,余戏之曰∶非许自能治其病,而术能治许病也。何则?许氏之所说,以不可见为见,而以不可知为知也。空理惟依,古人则不然,有水声吐水,则为水治之。是可知而知之,可见而见之实事。惟为此谓知见之道也,故有许氏之病者,用术、附以逐其水,其效如神。呜呼!仲景之为方也,信而有征。由是观之,许之病已也,非许之功,而术之功也。
    品考术宗曰∶古方及《本经》,止单言术,而未别苍白也。陶隐居言有两种,而后人往往贵白术而贱苍术也。为则曰∶华产两种,其利水也,苍胜于白,故余取苍术也。本邦所出,其

[卷上] 白头翁
    考证白头翁汤证曰∶热利下重。又曰∶下利欲饮水。
    白头翁加甘草阿胶汤证曰∶下利。
    以上二方,白头翁皆三两。
    夫仲景用白头翁者,特治热利,而他无所见矣。为则按∶若热利渴而心悸,则用白头翁汤也,加之血证,及急迫之证,则可用加甘草阿胶汤也。
    品考白头翁和、汉无别。
    

[卷中] 黄连
    主治心中烦悸也。旁治心下痞、吐下、腹中痛。
    考证黄连阿胶汤证曰∶心中烦、不得卧。
    以上一方,黄连四两。
    黄连汤证曰∶胸中有热、腹中痛、欲呕吐。
    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证曰∶吐下。
    葛根黄连黄芩汤证曰∶利遂不吐。
    白头翁汤证曰∶下利欲饮水。
    以上四方,黄连皆三两。
    大黄黄连泻心汤证曰∶心下痞、按之濡。
    泻心汤证曰∶心气不足。
    附子泻心汤证曰∶心下痞。
    以上三方,黄连皆一两,而亦三两之例。
    上历观此诸方,黄连治心中烦悸也明矣。故心中烦悸而痞者、吐者、利者、腹痛者,用此皆治也。此外用黄连一两方多,其比余药分量差少,但举心胸之微疾,不足取而征焉!故不枚举也。
    互考张仲景用黄连。其证与人参、茯苓,大同而小异。说在人参部。
    黄连阿胶汤证曰∶心中烦。此方黄连为君,而有心中烦之证,斯可以见其主治矣。泻心汤证曰∶心气不足,而吐血衄血者,泻心汤主之。既云不足,又云泻心,此后世论说之所由起也;然《千金方》不足作不定,斯仲景之古也。而不定者,烦悸之谓也。凡病心中烦悸、心下痞、按之濡者,用此汤皆治也。由是观之,所谓不定者,烦悸之谓也。
    辨误夫万物生于天也,故天命之谓性。性唯一也,其能亦唯一也,谓之良能。然其有多能者,性之所枝而岐也,非性之本也,谓之蠃能。人之眩蠃能,而谓性多能者多矣。余尝读本草,举其主治甚多。夫主治也者,性之能也。一物一性,岂有此多能哉!今近取譬于人之多能乎?夫人之性也,有任焉者,有清焉者,有和焉者,有直焉者,虽圣人不可移易也;而有多能焉,有无能焉,多能非求于天性之外而成焉,无能非求于天性之中而无焉。人其性而用之,则多能也,是善于用其性者也,非由天性而多能也,故天性任焉者,用而多能,则尽其性之任而已。任之外,无有其能也。清则清,和则和,直则直,从性之一而贯之,不可移易也。亦有学而修之,以成其多能者,若天性然,然非去性而然,亦与性成者也。此所以论于人之道,而非所以论于草根木皮也。夫善于用人性之能者若彼,而况于草根木皮乎?性之外,无有多能,而一草何多能之有?夫黄连之苦,治心烦也,是性之为能也,张仲景用焉,而治心下痞呕吐,下利之证也,是性之所枝而岐也,故无心烦之状者,试之无效。如心烦者,其应如响。仲景治心下痞,呕吐下利,其方用黄连者甚多,斯亦可以征也。由是观之,黄连主治心烦也,本草之谬也明矣。黄连之能多乎哉,不多也。
    品考黄连处处出焉,出于本邦越中者,为上品,世所谓加贺黄连是也。贪利之贾,成以郁金色之,不可不择也,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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