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第三] 百合知母汤方
    百合(擘)七枚知母(切)三两右先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去其水,更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别以泉水二升,煎知母,取一升,去滓后合和,煎取一升五合,分温再服。
    @@@百合病,下之后者,滑石代赭汤主之。
    【注】百合病不应下而下之,不解者,则怯中,以滑石代赭汤清而镇之也。
    

[卷二\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第三] 滑石代赭汤方
    百合(擘)七枚滑石(碎,绵裹)三两代赭石(碎,绵裹)如弹丸大一枚右先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去其水,更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别以泉水二升,煎滑石代赭,取一升,去滓,后合和,重煎取一升五合,分温服。
    @@@百合病,吐之后者,用后方主之。
    【注】百合病不应吐而吐之,不解者,则虚中,以百合鸡子汤清而补之也。
    

[卷二\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第三] 百合鸡子汤方
    百合(擘)七枚鸡子黄一枚右先以水洗百合,渍一宿,当白沫出,去其水,更以泉水二升,煎取一升,去滓,内鸡子黄,搅匀,煎五分,温服。
    @@@狐惑之为病,状如伤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闭,卧起不安。蚀于喉为惑,蚀于阴为狐,不欲饮食,恶闻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蚀于上部则声嚘,甘草泻心汤主之。蚀于下部则咽干,苦参汤洗之。蚀于肛者,雄黄熏之。
    【注】狐惑,牙疳、下疳等疮之古名也,近时惟以疳呼之。下疳即狐也,蚀烂肛阴;牙疳即惑也,蚀咽腐龈,脱牙穿腮破唇。每因伤寒病后,余毒与湿□之为害也,或生斑疹之后,或生癖疾下利之后,其为患亦同也。状如伤寒,谓发热憎寒也。默默欲眠,目不得闭,谓其病或在阴,亦或在阳,故卧起俱不安也。此病有虫,虫闻食臭而动,动则令人烦心,故不欲饮食,恶闻食臭也。面目乍赤、乍黑、乍白,亦由虫动交乱胃中,胃主面,故色无定也。惑蚀于上部之喉,故先声嚘,毒在喉也。狐蚀于下部之阴,故先咽干,毒在阴也。外治之法,苦参汤、雄黄散解毒杀虫,尚属有理。内用甘草泻心汤,必传写之误也,姑存之。
    【集注】程林曰:『灵枢经』云:虫动则令悗心,是以有卧起不安等项也。
    李□曰:喉肛与前阴,皆关窍所通,津液滋润之处,故虫每蚀于此。
    

[卷二\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第三] 甘草泻心汤方
    甘草四两黄芩人参干姜各三两黄连一两大枣十二枚半夏半升右七味,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再煎,温服一升,日三服。
    

[卷二\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第三] 苦参汤方
    苦参一升水一斗,煮取七升,薰洗,日三次。
    

[卷二\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第三] 雄黄熏方
    雄黄右一味为末,筒瓦二枚,合之烧,向肛熏之。
    @@@『脉经』云:病人或从呼吸,上蚀其咽,或从下焦,蚀其肛阴。蚀上为惑,蚀下为狐,狐惑病者,猪苓散主之。
    @@@病者脉数,无热,微烦,默默但欲卧,汗出。初得之三、四日,目赤如鸠眼,七、八日,目四眦黑,若能食者,脓已成也,赤小豆当归散主之。
    【注】病者脉数,谓病狐惑之人脉数也。数主疮主热,今外无身热,而内有疮热,疮之热在于阴,故默默但欲卧也。热在于阳,故微烦汗出也。然其病初得之三、四日,目赤如鸠眼者,是热蕴于血,故眦络赤也。七、八日四眦皆黑者,是热瘀血腐,故眦络黑也。若不能食,其毒尚伏诸里;若已能食,其毒已化成脓也。故以赤小豆排痈肿,当归调疮血,米浆和胃气也。
    【集注】李□曰:经云:脉数不止,而热不解,则生恶疮,今脓成何处?大率在喉与阴肛,盖积热生虫,亦积热成脓,是亦恶疮之类也。
    

[卷二\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第三] 赤小豆当归散方
    赤小豆(浸令芽出,曝干)三升当归右二味,杵为散,浆水服方寸匕,日三服。
    @@@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文,咽喉痛,唾脓血,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甲汤主之。
    @@@阴毒之为病,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五日可治,七日不可治,升麻□甲汤,去雄黄蜀椒主之。
    【注】阴阳平,正气也;阴阳偏,邪气也;阴阳变,异气也。正气者,即四时令平之气也,中人为病,徐而浅;邪气者,即四时不和之气也,中人为病,速而危;异气者,非常灾疠之气也,中人为病,暴而死。所以过五日不治,以五藏相传俱受邪也。此气适中人之阳,则为阳毒;适中人之阴,则为阴毒,非后人所论阴寒极、阳热极之阴毒、阳毒也。观其所主之方,要不过升麻、甘草、当归、□甲、蜀椒、雄黄,而并不用大寒大热之药,则可知仲景所论阴毒阳毒,非阴寒极、阳热极之谓也。此二证即今世俗所称痧证是也。阳毒终属阳邪,故见面赤斑斑如锦文,唾脓血之热证。阴毒终属阴邪,故见面目青,身痛如被杖之寒证。二证俱咽喉痛者,以此证乃邪从口鼻下入咽喉,故痛也。
    【按】由此推之,凡邪所过之处无不痛也。故中此气之人,不止咽喉痛,身痛,甚至有心腹绞痛,大满大胀,通身络脉青紫暴出,手足指甲色如靛叶,口噤牙紧,心中忙乱,死在旦夕者。若谓必从皮毛而入,未有为病如是之速者也,是必从口鼻,而下入咽喉无疑。况阴毒反去雄黄、蜀椒,必传写之□。故治是证者,不必问其阴阳,但刺其尺泽、委中、手中十指脉络暴出之处出血,轻则用刮痧法,随即服紫金锭,或吐、或下、或汗出而愈者不少。若吐泻不止,厥逆冷汗,脉微欲绝,用炮附子、炮川乌、吴茱萸、丁香、生干姜、甘草,虚者加人参救之,亦多得生。
    【集注】王履曰:仲景虽有阴毒之名,其叙证不过面目青,身痛咽痛而已,并不言阴寒极盛之说。其升麻□甲汤,并不用大热药,是知仲景所论阴毒者,非阴寒之病,乃感天地恶毒异气入于阴经,故曰阴毒耳!后人谓阴寒极盛之证,称为阴毒,引仲景所叙面目青,身痛如被杖,咽喉痛数语,却用附子散、正阳散等药。窃谓阴寒极盛之证,固可名为阴毒,然终非仲景所以立名之本意,后人所叙阴毒,与仲景所叙阴毒,自是两般,岂可混论。盖后人所叙阴毒,只是内伤冷物,或暴寒所中,或过服寒凉药,或内外俱伤于寒而成耳!非天地恶毒异气所中者也。
    李□曰:赵献可云:此阴阳二毒,是感天地疫疠非常之气,沿家传染,所谓时疫证也。观方内「老小再服」可见。
    

[卷二\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并治第三] 升麻□甲汤方
    升麻二两当归一两蜀椒(炒,去汗)一两甘草二两□甲(炙)手掌大一片雄黄(研)半两右六味,以水四升,煮取一升,顿服之;老小再服,取汗。
    

[卷二] 疟病脉证并治第四
    @@@师曰:疟脉自弦,弦数者多热,弦迟者多寒,弦小紧者下之差,弦迟者可温之,弦紧者可发汗、针灸也,弦浮大者可吐之,弦数者风发也,以饮食消息止之。
    【按】弦小紧者之「小」字,当是「沉」字,则有有可下之理。弦紧者,当是「弦浮紧」,则有可发汗之理。弦浮大者,当是「弦滑大」,则有可吐之理。且不遗本文疟脉自弦之意。
    【注】疟之为病,寒热也,三阴三阳皆有之,因其邪伏藏于半表半里之间,故属少阳,脉自弦也。弦数者多热,弦迟者多寒,谓发作之时,多热为阳盛,多寒为阴盛也。夫伤寒少阳病,则有汗、吐、下三法之禁,而疟亦属少阳,何以有汗、吐、下三法之宜,是盖疟属杂病,不可不知也。初发脉弦兼沉紧者,主乎里也,可下之;兼迟者,主乎寒也,可温之;兼浮紧者,主乎表也,可汗之;兼滑大者,主乎饮也,可吐之;兼数者,风发也,即风热之谓也,可清之。若久发不止,则不可以此法治之,当以饮食撙节,调理消息止之,盖初病以治邪为急,久病以养正为主也。其他瘅疟,即『内经』所谓但热不寒之瘅疟也;温疟,即『内经』所言先伤于风,后伤于寒,热多寒少之温疟也;牝疟,即『内经』所言先伤于寒,后伤于风,寒多热少之寒疟也;惟疟母一证,经所未载。然论诸疟,未有详于『内经』者也。其文虽略有不同,必是脱简,然所出治法,亦未有过于仲景者也。
    【集注】徐彬曰:自者,谓感有风寒,而脉惟自弦也。于是脉既有一定之像,而兼数为热,兼迟为寒,此其大纲也。
    尤怡曰:疟之舍固在半表半里之间,而人之藏则有偏多偏少之异,故其病有热多者,有寒多者,有里多而可下者,有表多而可汗、可吐者,当各随其脉而施治也。
    周扬俊曰:人之疟证,由外邪之入,每伏于半表半里,入而与阴争则寒,出而与阳争则热,故寒热往来,主少阳,谓兼他经证则有之,谓全不涉少阳,则无是理也。仲景曰:疟脉自弦,正以脉之数、迟、小、紧、浮、大皆未可定,要必兼弦,弦为少阳脉也。夫邪犯少阳与卫气并居,卫气昼行于阳,夜行于阴,故邪得阳而外出,得阴而内薄,内外相薄,是以日作。若气之舍深,内薄于阴,阳气独发,阴气内着,阴与阳争不得出,是以间日而作也。然则偏阴多寒,偏阳多热,其为瘅、为温、为牝,莫不自少阳而造其极,补偏救弊,必从少阳之界,使邪去而阴阳适,归于和而后愈也。
    @@@病疟以月一日发,当以十五日愈;设不差,当月尽解;如其不差,当云何?师曰:此结为症瘕,名曰疟母,急治之,宜□甲煎圆。
    【注】病疟者,以月计之,如一日发者,当以十五日愈,以十五日更一气也。人受气于天,天气更则人身之气亦更,更气旺,则不受疟邪,故愈也;设若不差,当月尽解,是又更一旺气也。倘如更二气不差,此疟邪不衰,与病者气血痰饮,结为症瘕,名曰疟母也,当急治之,宜用□甲煎丸攻之可也。
    【集注】程林曰:五日为一候,三候为一气,一气十五日也。夫人受气于天,气节更移,荣卫亦因之以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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