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六气。五运司天。是为三合。缘其三合。故为气交。气交则变而人应之。是以外感百病生焉。人在气交之中故也。四时六气之正。内经全不列证。其不列证者。以正六气。本五行四时之顺。阴阳升降之宜。果合气宜。何尝有病。 其所以有病者。以其气之至。常有太过不及之差。或有加临乘除。主客胜负。以参合其间。则亦恒能变本气之用。而为太过不及之异。是运气司天。苟相值相加。斯不能无病也。若谓不关于人。则该年之生息凡物类之盛育衰耗。草木之发荣黄落。每年不同。此非其气交而变者乎。人在气交之中。岂无相感之故。盖外有所感。而内之所应。苟失其和。病于是乎作也。夫外之所感。本与内伤七情不同。内伤从素性偏僻。煎迫之有素。脏腑禀受。浓薄之不一而得。然由此而外感。原各有内气之应。非可止以外邪治之也。内经别有奇恒一门。以收内伤。其法虽与运气之外感霄壤。而观运气七篇。 其病丛列。帝以条绪纷纭。复询岐伯。以致一之道。而岐伯答病机十九条以约之。其致病皆由岁气交加。外淫而甚。其中火热独多者。以二火司天故也。岐伯恐帝未得圆通。首戒以无失气宜。而继之以无者求之。虚者责之。盖谓有内证夹之。当更加之意。初不以外感之有余。印定后人眼目也。刘守真高明之士。亦复不察。而执以为脏腑内外百病。皆尽于此。衍为原病式一书。尽以有余属之火甚之症。十恒八九。特信寒凉攻泻之法。立方以误后人。极于张子和儒门事亲一书。专以汗吐下三法。从事峻剂法。以为邪祛正立。否则关门闭盗。后学不察。仍其偏说。由于不读内经。而未奇恒之一门耳。夫人脏腑阴阳之气。有有余不足。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盗乘其虚入劫衄其主。当是之时。攻盗乎。救主乎。 若救主而用攻。杀其主而已矣。故要而论之。运气加临为病者。不越运气之有余不足。以补泻之。而必须内固其脏腑。 脏腑之有余不足。而内为病者。纵有运气之感。仍当治以脏腑之内伤。而略祛其微邪。以靖内气。所谓养正则邪自去者此也。然则治外感之纯用攻者。要非为善法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