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龄阳亢阴亏,一水不能胜五火之气,燔灼而成三消,上渴,中饥,下则溲多。形体消削,身常发热。法当壮水以制亢阳。 大生地川连麦冬知母五味子茯苓生甘草生石膏牡蛎花粉又夫三消,火病也。火能消水,一身津液皆干。惟水可以胜火,大养其阴,大清其火,乃治本之图。 病由远行受热,肾水内乏,当救生水之源。 大生地沙参五味子麦冬牡蛎西洋参桑白皮蛤壳天冬侯脾胃虚而有火,故善饥而能食;肝气盛,故又腹胀也。甘寒益胃,甘温扶脾,苦辛酸以泄肝,兼而行之。 玉竹川石斛麦冬党参冬术白芍吴萸炒川连茯苓乌梅橘饼渊按∶深得古人制方之意,而又心灵手敏。 查脉沉细数而涩,血虚气郁,经事不来。夫五志郁极,皆从火化。饥而善食,小溲如脓,三消之渐。 然胸痛吐酸水,肝郁无疑。 川连麦冬蛤壳鲜楝树根皮(一两,洗)建兰叶又服药后,大便之坚难者化溏粪而出,原得苦泄之功也。然脉仍数涩,郁热日盛,脏阴日消。 舌红而碎,口渴消饮,血日干而火日炽。头眩、目花、带下、皆阴虚阳亢之征。当寓清泄于补正之中。 川连淡芩黑山栀大生地当归阿胶川芎白芍建兰叶大黄虫丸,早晚各服五丸。 渊按∶建兰叶不香无用,徐灵胎论之矣。 又诸恙皆减。内热未退,带下未止,经事未通。仍从前法。 川连当归洋参白芍女贞子茯苓麦冬丹参沙苑子大生地又经曰∶二阳之病发心脾,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风消者,火盛而生风,渴饮而消水也。先辈谓三消为火疾,久必发痈疽。屡用凉血清火之药为此。自六七月间足跗生疽之后,消症稍重。其阴愈伤,其阳愈炽。今胸中如燔,牙痛齿落,阳明之火为剧。考阳明气血两燔者,叶氏每用玉女煎,姑仿之。 鲜生地石膏知母元参牛膝大生地天冬川连麦冬茯苓生甘草枇杷叶钱古称三消为火病,火有余,由水不足也。十余年来常服滋阴降火,虽不加甚,终莫能除。然年逾六旬,得久延已幸。今就舌苔黄腻而论,中焦必有湿热。近加手足麻木,气血不能灌溉四末,暗藏类中之机。拟疏一方培养气血之虚,另立一法以化湿热之气。标本兼顾,希冀弋获。 大生地当归山萸肉麦冬洋参怀山药龟板建莲肉猪肚丸三钱,另服,开水下。 朱脉左寸关搏数,心肝之火极炽。口干,小溲频数而混浊,此下消症也。久有香港脚,湿热蕴于下焦。 拟清心肝之火,而化肾与膀胱之湿。 大生地川连(盐水炒)牡蛎黄茅术麦冬赤苓黄柏(盐水炒)蛤粉升麻猪肚丸,每朝三钱,开水送。 庞胃热移胆,善食而瘦,谓之食。大便常坚结而不通者,胃移热于大肠也。胆移热于心,故又心跳,头昏。今拟清胃凉胆为主,安神润肠佐之。 鲜石斛淡芩郁李仁火麻仁枳壳枣仁栝蒌皮龙胆草茯神猪胆汁另更衣丸一钱,淡盐花汤送下。 此病服此方五、六剂后,用滋阴如二地、二冬、沙洋参等煎胶,常服可愈。 渊按∶此似消非消之证。胆腑郁热移胃,传所不胜,故用苦寒直泻胆火。 方脾阴虚而善饥;肾阴虚而溲数。肝气不舒,则腹中耕痛;胃气不降,则脘中痞窒。此二有余二不足也。然有余不可泻,不足则宜补;肾充则肝自平,脾升则胃自降耳。 党参怀山药五味子茯神麦冬冬术大熟地枸杞子陈皮红枣仁渊曰∶三消为火证,人尽知之。而古人治火之方,如人参白虎、竹叶石膏、门冬饮子,玉女煎、大补阴等法,多有不应者,其火固非实火,亦非寻常虚火可比。愚意谓肺肾真阴耗损,肝肾龙相之火浮越无制,以故寻常泻火清火之药,不能治其燔灼。多饮而不能润其烦渴,多食而不能充其肌肤者,固为邪火不杀谷,实由肺金治节无权,脾土虽转输运化,肺不能洒陈散精,以充灌六腑五脏,营卫失滋生之本,致愈食愈瘦,并不能通调水道,膀胱气化失其常度,小便如膏如油,致愈饮愈渴。夫肺为相傅,主一身治节。饮食转运,虽赖脾胃,而宣洒通调,则在相傅。今饮不支渴者,乃气不化津以蒸溉上焦也;饥不充肠者,乃气不化液以周灌脏腑百骸也。金病而水绝其源,火益炽而消益甚。夫肾为水脏,为阴阳之窟宅而藏五液。五液既损于前,母气复伤于后,一伤再伤,而病独重焉。是以仲圣肾气丸最有深意焉。《金匮》云∶饮水一斗,小便亦一斗,肾气丸主之。不治其肺燥而治其肾燥,不独治其肾之阴,并治其肾之阳。盖肾之阴不化,由肾之阳不腾。熟地、丹皮滋肾之阴,而佐以附、桂蒸肾之阳,使肾阴充而肾阳升,中焦上焦均得其蒸化之力,所谓云腾致雨,品物流行,治肾即所以治肺也。若夫上中下之分,在肺脾所伤之浅深多少。肺伤重则多上消,脾伤重则多中消,而下消则无乎不在,盖三消以肾为主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