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十二] 治喉病方
    治喉痹方。
    咬咀常陆根,苦酒熬令热,以薄喉上,冷复易。(《医心方》卷五)治缠喉风及喉痹、牙宣、牙痛、口疮,并小儿走马疳方。
    蚕蜕纸不计多少,烧成灰存性。
    上炼蜜和丸如鸡头大,含化咽津。牙宣、牙痛,揩龈上。口疮干敷患处。小儿走马疳入麝香少许。贴患处佳。(《证类本草》卷二十一)

[卷第十二] 治面、粉刺、面诸方
    治面上暴生方。
    生杏仁去皮捣,以鸡子白和,如煎饼面,入夜洗面,干涂之,经宿拭去,立愈。(《肘后方》卷六)治方。
    茯芩末、白蜜,和涂上,满七日即愈。(《肘后方》卷六)治黑面方。
    牯羊胆、牛胆、淳酒三升,合煮三沸,以涂面,良。(《肘后方》卷六)治人面体黎黑,肤色粗陋,皮浓状丑方。
    猪胰五具,淳酒和,夜敷之,寒月以为手面膏,神验。(《肘后方》卷六)服药取白方。
    取三树桃花,阴干末之,食前服方寸,日三。并细腰身。(《肘后方》卷六)治卒病余,面如米粉,敷者方。
    熬矾石,酒和涂之,不过三度。(《肘后方》卷六)治面胡粉刺方。
    捣生菟丝,绞取汁,涂之。不过三、五上。(《肘后方》卷六)治面上方蒺藜子栀子仁豉(各一升)上三味,捣合如泥,以浆和如泥,临卧以涂面上,日未出便洗,瘥。(《外台》卷三十二)木兰散方木兰皮(一斤)上一味,以三年酢浆渍之,百日出,于日中曝之,捣末,服方寸匕,日三。(《外台》卷三十二)治年少气充面生疮方。
    胡粉半两、水银一两、腊月猪脂和,熟研,令水银消散,向暝以粉面,晓拭去,勿水洗,至

[卷第十二] 治颈项头面白驳及白秃方
    治颈项及头面上白驳,侵淫渐长似有癣,但无疮,可治之方。
    干鳗鲡鱼脂以涂之,先洗拭驳上,外把刮之,使碜痛拭燥,然后以鱼脂涂之,一涂便愈,难者不过三涂之。(《外台》卷十五)又方取蛇脱皮熟摩之数百过,弃皮置草中。(《外台》卷十五)治身体白驳方。
    取木空中水洗之,捣桂屑唾和敷驳上,日三。(《外台》卷十五)治白秃方。
    以羊肉如作脯,炙令香,及热以拓上,不过三、五度即瘥。(《外台》卷三十二)又方先以皂荚汤热洗,拭干,以少油麻涂,再三,即瘥。(《肘后方》卷五)又方以大豆、髑髅骨二味,各烧末等分,以腊月猪脂和如泥涂之,立瘥。(《外台》卷三十二)

[卷第十二] 治疣目及黑子方
    治去疣目方。
    七月七日以大豆一合,拭疣目上三过迄,使病疣目人种豆,着南向屋东头第二中,豆生四叶,以热汤沃杀,疣目便去矣。(《外台》卷二十九)又方取松柏合和涂其上,一宿即不知处。(《外台》卷二十九)又方作艾炷着疣目上灸之,三炷即除。(《外台》卷二十九)又方以石硫黄突疣目六、七过,除。(《外台》卷二十九)去黑子及赘方。
    生藜芦灰(五升)生姜灰(五升)锻石(二升半)上三味,合和令调,蒸令气溜,取甑下汤一斗从上淋之,尽汤取汁,于铁器中煎减半,更闹火煎以鸡羽摇中即然断药成,欲去黑子疣赘,先小伤其上皮令才破,以药点之,此名三灰煎

[卷第十二] 治漏液胡臭方
    治人体及腋下状如狐气,世谓之胡臭方。
    烧好矾石末,绢囊盛之,常以粉腋下,不过十度。(《外台》卷二十三)治胡臭漏腋。有天生胡臭,有为人所染臭者,天生者难治,为人所染者易瘥,然须三年敷白矾散勿止,并服五香丸,乃可得瘥,勿言一度敷药即瘥,止可敷药时,暂得一度瘥耳。
    凡胡臭人,通忌食芸苔、五辛,治之终身不瘥,胡臭方。
    辛夷芎细辛杜蘅本(各三分)上五味,咀,以苦酒渍之一宿,煎三日,取汁敷之,以瘥为度。(《外台》卷二十三)治胡臭方。
    牛脂和胡粉三合,煎令可丸,涂腋下,一宿即愈。(《外台》卷二十三)治漏腋,腋下及足心手掌阴下股里,常如汗湿致臭,六物胡粉敷方。
    干枸杞根(半两)胡粉(一两)干商陆根(一两)滑石(一两)干蔷薇根(半两)甘草(半上药捣下筛,以苦酒和涂腋下,当微汗出,易衣复涂,着药不过三敷便愈,或更发复涂之,不可多敷,伤人腋,余处亦涂之。(《外台》卷二十三)治身体及腋下狐臭方。
    正旦以小便洗腋下,即不臭,大神验。(《肘后方》卷六)又方青木香(二两)附子(一两)锻石(一两)矾石(半两烧)上四味,细末,着粉腋中,汁出即粉之。(《肘后方》卷六)治胡臭方。
    辛夷细辛芎青木香上四物分等,捣筛为散粉之。(《医心方》卷四)又方甘草松树根及皮大枣甜瓜子上四物,分等,末,服方寸匕,日三。二十日觉,五十日身体并香,百日衣服床帏皆香。
    (

附∶姚僧垣传
    姚僧垣字法卫,吴兴武康人,吴太常信之八世孙也。曾祖郢,宋员外散骑常侍,五城侯。
    父菩提,梁高平令。尝婴疾历年,乃留心医药。梁武帝性又好之,每召菩提讨论方术,言多会意,由是颇礼之。
    僧垣幼通洽,居丧尽礼。年二十四,即传家业。梁武帝召入禁中,面加讨试。僧垣酬对无滞。梁武帝甚奇之。大通六年,解褐临川嗣王国左常侍。大同五年,除骠骑庐陵王府田曹参军。九年,还领殿中医师。时武陵王所生葛修华,宿患积时,方术莫效。梁武帝乃令僧垣视之。还,具说其状,并记增损时候。梁武帝叹曰∶“卿用意绵密,乃至于此,以此候疾,何疾可逃。朕常以前代名人,多好此术,是以每恒留情,颇识治体。今闻卿说,益开人意。
    ”十一年,转领太医正,盖文德主帅、直将军。梁武帝尝因发热,欲服大黄。僧垣曰∶“大黄乃是快药。然至尊年高,不宜轻用。”帝弗从,遂至危笃。梁简文帝在东宫,甚礼之。四时伏腊,每有赏赐。太清元年,转镇西湘东王府中记室参军。僧垣少好文史,不留意于章句。
    时商略今古,则为学人所称。
    及侯景围建业,僧垣乃弃妻子赴难。梁武帝嘉之,授戎昭将军、湘东王府记室参军。及宫城陷,百官逃散。僧垣假道归,至呈兴,谒郡守张(嵘)〔嵊〕。嵊见僧垣流涕曰∶“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旧臣。今日得君,吾事辨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日,郡城遂陷。僧垣窜避久之,乃被拘执。景将候子鉴素闻其名,深相器遇,因此获免。及梁简文嗣位,僧垣还建业,以本官兼中书舍人。子鉴寻镇广陵,僧垣又随至江北。
    梁元帝平侯景,召僧垣赴荆州,改授晋安王府谘议。其时虽克平大乱,而任用非才,朝政混淆,无复纲纪。僧垣每深忧之。谓故人曰∶“吾观此情势,祸败不久。今时上策,莫若近关。”闻者皆掩口窃笑。梁元帝尝有心腹疾,乃召诸医议治疗之方。咸谓至尊至贵,不可轻脱,宜用平药,可渐宣通。僧垣曰∶“脉洪而实,此有宿食。非用大黄,必无瘥理。”梁元帝从之,进汤讫,果下宿食,因而疾愈。梁元帝大喜。时初铸钱,一当十,乃赐钱十万,实百万也。
    及大军克荆州,僧垣犹侍梁元帝,不离左右。为军人所止。方泣涕而去。寻而中山公获使人求僧垣。僧垣至其营。复为燕公于谨所召,大相礼接。太祖又遣使驰驿征僧垣,谨(故)〔固〕留不遣。谓使人曰∶“吾年时衰暮,疹疾婴沉。今得此人,望与之偕老。”太祖以谨勋德隆金州刺史伊芳娄穆以疾还京,请僧垣省疾。乃云∶“自腰至脐,似有三缚,两脚缓纵,不复自持。”僧垣为诊脉,处汤三剂。穆初服一剂,上缚即解;次服一剂,中缚复解;又服一剂,三缚悉除。而两脚疼痹,犹自挛弱。更为合散一剂,稍得屈伸。僧垣曰∶“终待霜降,此患当愈。”及至九月,遂能起行。
    大将军、襄乐公贺兰隆先有气疾,加以水肿,喘息奔急,坐卧不安。或有劝其服决命大散者,其家疑未能决,乃问僧垣。僧垣,曰∶“意谓此患不与大散相当。若欲自服,不烦赐问。”因而委去。其子殷勤拜请曰∶“多时抑屈,今日始来。竟不可治。意实未尽。”僧垣知其天和元年,加授车骑大将军、议同三司。大将军、乐平公窦集暴感风疾,精神瞀乱,无所觉知。诸医先视者,皆云已不可救。僧垣后至,曰∶“困则困矣,终当不死。若专以见付,相为治之。”其家忻然,请受方术。僧垣为合汤散,所患即瘳。大将军、永世公叱伏列椿苦利积时,而不废朝谒。燕公谨尝问僧垣曰∶“乐平、永世俱有痼疾,若如仆意,永世瘥轻。”对曰∶“夫患有深浅,时有克杀。乐平虽困,终当保全。永世虽轻,必不免死。”谨曰∶“君言必死,当在何时?”对曰∶“不出四月。”果如其言。谨叹异之。六年。迁遂伯中大夫建德三年,文宣太后寝疾,医巫杂说,各有异同。高祖御内殿,引僧垣同坐,曰∶“太后患势不轻,诸医并云无虑。朕人子之情,可以意得。君臣之义,言在无隐。公为何如?”对曰∶“臣无听声视色之妙,特以经事已多,准之常人,窃以忧惧。”帝泣曰“公既决之矣,知复何言!”寻而太后崩。其后复因召见。帝问僧垣曰∶“姚公为仪同几年?”对曰∶“臣忝荷朝恩,于兹九载。”帝曰∶“勤劳有日,朝命宜隆。”乃授骑骠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敕曰∶“公年过县军,可停朝谒。若非别敕,不劳入见。”四年,高祖亲戎东讨,至河阴遇疾。口不能言;(脸)〔睑〕垂覆目,不复瞻视;一足短缩,又不得行。僧垣以为诸脏俱病,不可并治。军中之要,莫先于语。乃处方进药,帝遂得言。次又治目,目疾便愈。末乃治足,足疾亦瘳。比至华州,帝已痊复。即除华州刺史,仍诏随入京,不令在镇。宣政元年,表情致仕,优诏许之。是岁,高祖行幸云阳,遂寝疾。乃诏僧垣赴行在所。内史柳()〔昂〕私问曰∶“至尊贬膳日久,脉候如何?”对曰∶“天子上应天心,或当非愚所及。若凡庶如此,万无一全。”寻而帝崩。
    宣帝初在东宫,常苦心痛。乃令僧垣治之,其疾即愈。帝甚悦。及即位,恩礼弥隆。常从容“此是尚齿之辞,非为贵爵之号。朕当为公建国开家,为子孙永业。”乃封长寿县公,邑一千户。册命之日,又赐以金带及衣服等。
    大象二年,除太医下大夫。帝寻有疾,至于大渐。僧垣宿直侍。帝谓随公曰∶“今日性命,唯委此人。”僧垣知帝诊候危殆,必不全济。乃对曰∶“臣荷恩既重,思在效力。但恐庸短不逮,敢不尽心。”帝颔之。及静帝嗣位,迁上开府仪同大将军。隋开皇初,进爵北绛郡公。三年卒。时年八十五。遗诫衣白入棺,朝服勿敛。灵上唯置香奁,每日设清水而已。
    赠本官,加荆、湖二州刺史。
    僧垣医术高妙,为当世所推。前后效验,不可胜记。声誉既盛,远闻边服。至于诸藩外域,咸请之。僧垣乃搜采奇异,参校征效者,为《集验方》十二卷,又撰《行记》三卷,行长子察在江南。(按∶姚察《南史》有传)次子最,字士会,幼而聪敏,及长,博通经史,尤好着述。年十九,随僧垣入关。世宗盛聚学徒,校书于麟趾殿,最亦预为学士。俄授齐王宪府水曹参军,掌记室事。特为宪所礼接,赏赐隆浓。宣帝嗣位,宪以嫌疑被诛。隋文帝作相,追复官爵。最以陪游积岁,恩顾过隆,乃录宪功绩为传,送上史局。
    最幼在江左,迄于入关,未习医术。天和中,齐王宪奏高祖,遣最习之。宪又谓最曰∶“尔博学高才,何如王褒、庾信。王、庾名重两国,吾视之蔑如。接待资给,非尔家比也。
    尔宜深识此意,勿不存心。且天子有敕。弥须勉励。”最于是始受家业。十许年中,略尽其妙。每有人造请,效验甚多。隋文帝践极,除太子门大夫。以父忧去官,哀毁骨立,既免丧,袭俄转蜀王秀友。秀镇益州,迁秀府司马。及平陈,察至。最自以非嫡,让封于察,隋文帝许之。秀后阴有异谋,隋文帝令公卿穷治其事。开府庆整、郝伟等并推过于秀。最独曰∶“凡有不法,皆最所为,王实不知也。”榜讯数百,卒无异辞。最竟坐诛。时年六十七。论者义之。撰《梁后略》十卷,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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